司蘭容聽着,心裡稍稍落了口氣,她又問道:“為什麼會從柴房起火?”
“柴房堆積的木柴是用來平日做飯用的,莊戶上的佃戶們的也都在這兒,所以這邊說是柴房,其實是一個比較大的庫房。”
司蘭容走進後院,就看到偌大的柴房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昨晚守院的莊頭的小兒子,平常也激靈,但今天多喝了兩杯酒,醉倒了,睡死過去。若不是被人發現,隻怕會葬身火海裡。”
“但他說他平時酒量不錯,幾杯酒,不至于讓他醉。”段昌平若有所思,看了司蘭容一眼。
司蘭容聽到這裡,已經猜到。
這是蓄謀已久的一把火。
“那你說呢?”司蘭容問他。
段昌平知道這是司蘭容在考他了,他立刻道:“這就是有人故意放火,我已經讓人去找與他喝酒的人了,不過現在還未把人找到。”
“時間也不長,但若真是蓄謀放火,隻怕早有準備,恐怕也不好抓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讓人去查他家人,總會有些線索。”魏承澤冷聲道,不動聲色看了眼李崖。
李崖垂眸颔首,立刻喚來身邊的侍衛,吩咐下去。
動用了錦衣衛的力量,人很快就抓到了,不過并沒有帶到司蘭容面前。
隻是傳了話回來,說是收了一戶姓司的人家的錢,讓他燒了庫房,沒說會影響這麼大。
那人見山莊起火,知道事情鬧大了,立刻就跑了。
這話漏洞百出,既是燒了庫房,又怎麼會不知道如此嚴重?
況且,這莊子是鎮撫使的,不是司蘭容的,她隻是代為打理,這是一查便知的事情,司家又怎麼有膽子敢對鎮撫使的莊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