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音越想心中越覺得窩火,可面對三皇子,她不敢發作。
隻能低着頭說道:“殿下,如今既然已經撕破臉,也别回頭了,索性做到底徹底把司蘭容拉下來。”
“怎麼拉?”三皇子冷冷問道。
“司蘭容身邊有個極為厲害,很會做生意的女掌櫃,要是殿下能籠絡住此人,利用她和司蘭容打擂台,把司蘭容的生意從京城擠出去,這白花花的銀子不就流進您兜裡了?”
“至于那當官的,不過是個小官罷了,殿下您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他。”
三皇子一臉狐疑地看她,“你腦子被門夾了?你都說了是司蘭容的人,怎麼可能為本皇子所用?況且,一個女人罷了。”
“殿下可别小瞧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如今在東洛城掌管司蘭容的幾家鋪子,做的如火如荼,自己更是從一個山野村姑爬到了現在女掌櫃的位置,讀書識字,樣樣精通。”
“隻不過是她身份低微,若是殿下肯納她為妾,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必然能死心塌地幫助殿下。”
“女人嘛,不為财帛所動,還能不為權利身份所動嗎?”
三皇子眼眸微動,一個商戶女罷了,能為自己所用是她的榮幸,還妄想自己能娶她?
不過司雅音有句話說的沒錯,别小瞧一個女人。
“你說的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名叫陳佳瑩。”
段昌伯得了光祿寺主簿差事的事情并未宣揚,司蘭容也沒有任何反應。
但消息靈通的人家,早就得了消息,不禁令人感歎,真是選對了好主子。
自打司蘭容如今以來,京城裡人人看不上魏家,可人家魏家卻是蒸蒸日上。
明眼人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先是得了世子夫人的青睐,開了特産鋪子,賺得盆滿缽滿,又在江南瘟疫時發了一筆橫财,種出山泉菜人人争搶,供不應求,如今更是借着山泉菜,為自己莊上的管事謀了個差事。
那管事是什麼身份,一個種菜的,如今居然也能得官職了,而且居然還做得不錯。
聽說段昌平去了光祿寺後,不到三天的功夫就獲得了上司的喜歡,與周圍的同僚更是打好了關系,出手大方,處事圓滑周到,整個光祿寺裡面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他能有這番覺悟和這樣的機會,不都是因為受了司蘭容的教導。
再看人家司蘭容的兒子,少年千戶,雖然聖人沒給官銜,但賞下的金銀珠寶也不少。
更何況人家是實打實的殺出來身份,人家的公爹又是鎮遠将軍,夫君又在錦衣衛當值。
樁樁件件的好事都落到了司蘭容頭上,衆人都不禁感歎,她的運氣是真好。
可真是運氣嗎?就算是運氣,也是人家自己有本事,抓住了機會。
一時間,京城裡頭“司蘭容”這個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
不論是官眷婦人,還是平頭百姓家的婦人圈子裡,都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做女人,當學司蘭容。
錦衣衛那邊,魏承澤也被纏得緊。
同僚們各個兒打趣,說他娶了個好媳婦,改日讓他在府中備一桌席面,他們帶着内人上門,好好向司蘭容取經學習學習。
一個又能掙錢,又懂事體貼,還會為家族謀劃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