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澤眸色中閃過一抹暗芒,微微颔首道:“聖人一怒之下,罷免了齊大人的官職。”
司蘭容無語凝噎,話鋒一轉:“聖人既讓錦衣衛調查,大皇子一事,這幾日恐怕你有的忙了。”
司蘭容這話,一語成谶。
魏承澤後面幾乎是連軸轉,徹夜不歸,宿在錦衣衛裡。
國喪期間,聖人雖沒有禁止大魚大肉,但身為臣子,也不能過于放肆。
司蘭容也沒敢往錦衣衛裡送飯食,隻每日讓人煨着湯候着,若魏承澤回來,便能喝上一碗。
大皇子喪事期間,京城裡的風氣也有所好轉。
關鍵時刻,三皇子也不敢過于放肆,司雅音也被敲打着收斂了不少。
京中變得安靜起來,各家勳貴夫人們也不舉辦宴會,祭祀、酒席統統都免了。
就連孩子的洗三,也最多是兩戶姻親,聚在一起吃頓飯。
這可把京城裡的勳貴夫人們給悶壞了。
既不能載歌載舞,賞花辦宴,又不能吃香喝辣,勳貴夫人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悶在府裡,于是便相約着出來吃茶。
吃茶倒是不用下帖子了,司蘭容得了世子夫人的邀約,便去了錦瑞園。
錦瑞園前段時間走水,因着閣樓還在重建,損失了不少客人。
眼下國喪,勳貴夫人們在外走動不敢頻繁,隻能選錦瑞園這種安靜又隐私的地方。
錦瑞園重建期間,也将院子隔了出來,隔斷以花卉和屏風做擋,還額外搭建了涼亭,用軟煙羅做遮擋。
司蘭容到的時候,世子夫人已經在涼亭裡面坐着了。
軟煙羅擋着,四周密不透風,即便有路過的人也不知裡面坐着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