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手忙腳亂地拿起賬簿,隻掃了一眼,心中如鼓點狂跳,慌的不行。
上面一筆筆記錄着,他何時何地見了什麼人,給了多少錢。
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他不能認!
三皇子跪地磕頭,哭着喊道:“父皇,這是誣陷啊!”
“兒臣絕沒有收買朝臣,至于結黨營私,更不可能。”
“兒臣深知,父皇最厭惡的就是結黨營私,怎麼可能明知故犯?這就是有人故意抹黑兒臣的。”
三皇子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父皇明鑒,兒臣雖與朝臣有所往來,但不過是宴會上的客套之語,私底下絕無收買之事。”
聖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目光越發冰冷。
“你說有人誣陷,那你說說,盛宏商會的事,你是如何縱容司雅音組建商會,欺壓商戶,再說說你是如何插手光祿寺生意,更換皇商,私下斂财的!”
聖人猛地一拍龍案,三皇子渾身一顫,冷汗涔涔而下。
他顫抖着嘴唇,想要再次辯解,卻幾次張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沒話說了?”聖人冷冷看着他,“朕再問你,這些是什麼?”
聖人打開一旁堆成小山的盒子,一件件擺在案桌上,裡頭裝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名家名畫,還有私藏的奇珍異寶。
三皇子渾身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臉色慘白如雪。
聖人拿起一張堪輿圖,冷笑道:“番邦進貢的堪輿圖,本該在朕的庫房裡,怎麼就到了你的手中?”
三皇子身子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父、父皇饒命,兒臣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