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司蘭容的人品她信得過,錦繡坊的貨也是上上乘的,她辦這件事絲毫不為難。
隔日。
司蘭容就把陳老爹叫到魏府來,給了他一張帖子。
讓他拿着去杏花街找一個叫嚴五的人,去的時候帶上錦繡坊的新貨。
陳老爹隻當是替司蘭容辦事,去了杏花街,打聽了一番嚴五的來曆,才來到嚴家門前。
嚴家的宅邸和陳家類似,都是兩進兩出的宅子,隻是從外頭看,比陳家更精雕細刻。
而嚴五并非官宦之家,隻是一介布衣,他能有這樣的家底,也是因為娶了世子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
他這人機靈,得了世子夫人看重,又認了内織染局的掌印太監做幹爹,算是極為鑽營的人。
陳老爹敲了會兒門,裡頭才有人懶洋洋應聲:“誰啊?”
嚴五語氣不耐,拉開大門時,還扯了扯衣裳,俨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他上下打量陳老爹一眼,隻見他穿得最尋常的葛布衣裳,渾身上下沒有兩件像樣的配飾,氣派也不足,便知此人不是大戶人家的管事。
“你找誰?”嚴五語氣不善,眼中透着幾分鄙夷。
陳老爹面色冷清,拱了拱手:“請問嚴五可在?”
“我就是。”嚴五不耐煩回答。
“是這樣的,我家東家讓我來尋您,我這兒有批綢緞”
陳老爹的話還沒說完,嚴五就不耐煩地打斷了:“拿走拿走,沒功夫看你這破布緞子。”
說着,嚴五就要關門。
這一天天上門求他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五個。
他哪有閑工夫,一個個好聲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