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壓着火氣:“徐老爺,我就是個鋪子上的掌櫃,轉手鋪子這事兒,我做不得主。”
“而且,我們東家也沒有打算出售鋪子。”
掌櫃的話音剛落,徐老爺就諷笑出了聲:“等你們東家回來?”
“司蘭容被打入大牢,現在京城有點門路的,誰不知道?她不可能再活着回來了,不株連九族就是聖人憐憫了。”
徐老爺譏笑。
掌櫃的攥緊了拳頭,“徐老爺,請您嘴上積點德。”
掌櫃的心裡也沒底氣,他得到的消息不多,也隻知道司蘭容被關進了大理寺,但據他得到的消息,聖人并沒有立刻處死司蘭容,而是言明了要調查此事。
“行了,我不和你多說,你要是做不得主,就去魏家尋人問話。”
徐老爺擺擺手,一臉嫌棄地瞥了眼掌櫃的。
司蘭容出了事,魏家若是想要救人,就要出錢出力,這個時候賣鋪子是最好的打算。
他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現在出手,他必定給一個好價錢,不讓魏家吃虧。
徐老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氣得掌櫃的渾身發抖。
掌櫃的沒有動,隻冷冷說道:“既是徐老爺要做生意,還請自己去府上找當家的。”
“小的還是那句話,小的隻是個掌櫃,做不得主。”
徐老爺眼睛一瞪,怒斥道:“放肆!”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是嗎?”
徐老爺當然不敢跑到魏家去鬧事,司蘭容沖撞了聖人,可魏家其他人沒有受到牽連。
魏承澤還是文書司掌事,魏忠這個鎮遠将軍,也還在西北打仗。
他一個商戶,怎麼敢鬧魏府?
他敢對司蘭容的鋪子下手,那是因為他知道魏忠遠在西北,魏承澤近日為司蘭容奔波不止,顧不上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