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澤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忽略了,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是我愧對蒼兒,但蘭容,越是這種時刻越要冷靜。”
“就算要為蒼兒讨回公道,也要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不是嗎?”魏忠平靜開口。
司蘭容臉色沉得發灰,她腦海裡一團亂麻。
沒有一個母親,在聽到孩子死的時候,還能冷靜下來。
她也不例外。
司蘭容現在根本聽不進去,魏忠說的什麼時機,她隻想要為自己的兒子讨回一個公道!
“我要進宮!我要見聖人!”司蘭容說着站起來,拔腿就要往外走。
魏承澤拉住她,疾言厲色,
“蘭容,你冷靜一點,你見了聖人要說什麼?你有何憑證能夠證明參軍的人不是他們,而是魏蒼和其他人?”
“你又有何證明,他們冒領了軍功?”
司蘭容渾身顫抖起來,是啊,對方既然敢冒領軍功,肯定連名字身份也改了。
她有什麼證據呢?
司蘭容跌坐在椅子上,兩行清淚流下。
她低聲啜泣,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成拳頭,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劃出一片模糊的血肉。
過了很久,司蘭容才平靜下來。
她目光冰冷如刀,看着魏忠說道:“父親,我要為蒼兒辦喪事,要大辦。”
她不能立刻為魏蒼讨回公道,但她要讓冒領魏蒼的人,跪在魏蒼的靈堂面前,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