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又可憐她,又有點幸災樂禍,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她占了。
“我是死了兒子,可我兒子是為國戰死的,死得其所,死得光榮。”
司蘭容出現在門口,冷冷盯着尚書家的聞夫人,“你女兒活着,卻是丢人現眼,還不如死了幹淨。”
衆人聞言,紛紛想到了春日宴上,聞紫姝被聖人厭惡,當衆說她德行不配一事。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聞夫人的目光裡,都充滿了鄙夷。
尚書夫人臉色一白,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指着她:“放肆!”
司蘭容臉色冷若冰霜。
“你才放肆,今日吊唁,死者為大,尚書夫人卻出言不遜,不敬死者,實在是無禮至極。”
“我魏家并未邀請夫人,夫人前來吊唁,魏家感激,可是卻在靈堂上出言不遜,實在是令人不齒。”
“既然您不願意來魏家,就請離開魏府。”
“你敢?!”
尚書夫人不可置信,司蘭容竟敢把她趕出去。
司蘭容冷冷看了他一眼,幾名婆子已經走到了尚書夫人身邊。
尚書夫人氣得跳腳:“你給我等着!”
她一路走,一路罵:“呸!當家主母這般輕佻做派,魏家也不過如此。”
尚書夫人粗鄙如潑婦,周圍人見了,心裡也嗤之以鼻。
人家辦喪事本就哀痛,她還在門口破口大罵,又是什麼做派。
尚書夫人罵罵咧咧走到院門,隻聽門口小厮唱道:“永昌伯爵府世子、恭親王府世子,前來吊唁——”
迎面走來兩名清隽的少年郎,尚書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魏家可真夠不要臉的,兒子都死了,還借着兒子攀附皇親國戚。”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接了一句嘴,“魏家可沒邀請,這兩位是自己來的。”
尚書夫人臉色不佳,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就憑區區魏家?”
“呵,你還不知道吧,魏将軍立下戰功要封侯了,魏将軍手握兵權,不管是伯爵府還是恭親王府,就算不用讨好魏家,也不想交惡。”
“而且,這兩位是長刀營的代表,更是大唐軍隊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