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利多銷,朝廷要賺揚谷車的錢,但這并不是主要目的。
朝廷真正要的是提高百姓收成,收成高了,賦稅自然也就上去了,國庫也自然充盈。
聖人看着工部尚書呈上的折子,心思萬般複雜。
區區一個揚谷車竟也能掙這麼多銀子,而且還是僅在京城。
若是推廣至全國,那将是多大一筆數額?
錢固然是次要的,這背後能給國家帶來多大的好處,聖人心裡十分清楚。
“你說的事,朕會好好考慮,你先出去吧。”聖人揚手,示意工部尚書退下。
工部尚書躬身退出金銮殿,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聖人并不像他想的那麼高興。
工部尚書不明白,利國利民的好事,聖人在猶豫什麼?
他出了金銮殿後,聖人放下工部的奏折,翻開另一本奏折。
這封奏折上寫魏忠在西北抗敵期間,曾自掏腰包買糧,花費幾十萬兩銀子。
除了這筆錢之外,聖人在調查三軍主帥貪污軍饷一事時,還知道魏忠和幾位副将也曾湊錢添置過軍用辎重。
幾萬兩也好,還是十幾萬兩也好,這筆錢對魏家來說,不過是指縫裡流出來的一點。
聖人清楚司蘭容在天下錢莊的存款就有上百萬兩,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忌憚。
“高無庸,你說朕是不是真的老了?”聖人突然出聲。
高無庸連忙回答:“陛下老當益壯,風骨不減,和從前一樣鐵骨铮铮。”
聖人聞言,諷刺地嗤笑一聲。
“朕老了,心思越來越重了,朕知道魏忠是個實誠人,可魏家和當年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