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還是司蘭容從中饋每月撥出來的,當初是覺得公爹婆母用錢還要通過自己,怕二老覺得有損顔面,所以就單獨撥了一筆款給北院,由魏夫人全權掌管。
魏忠有自己的月例和私庫,幾乎不會動賬上的錢,魏夫人也花不了什麼銀子,這北院公賬上的銀子也就越累越多。
沒想到,魏夫人竟然從公賬上取了三千兩給她。
五千兩銀子,能做的生意也不少了。
“我知道了,不用管。”司蘭容應了聲,門外的趙管事便退下了。
“少夫人,您真的不管管?就看着她用咱們侯府的錢?”青檸皺着眉頭問道。
司蘭容輕笑:“北院的公賬上滿打滿算也就一萬多兩銀子,那錢本就是給北院的,老夫人怎麼用是她的事,鄭嫣兒老老實實做生意無妨,隻要不做出對不起魏家的事情來就行。”
“那奴婢去打聽一下,她要做什麼生意。”
在得知鄭嫣兒要用五千兩來開酒樓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司蘭容正帶着魏甯和世子夫人在逛首飾鋪子。
魏甯的婚事雖說還早,但司蘭容已經開始着手準備起來了。
傅三娘是她看中的丫頭,自然不能虧待了人家,除了魏家給的聘禮,司蘭容還打算額外再補十擡添做她的嫁妝。
還有她打算讓世子夫人出面做媒人,替他們兩家說親。
世子夫人也是樂見其成,還能讨個好彩頭,說不準自家兒子的婚事也有着落了。
廂房裡面,掌櫃的把好的首飾挑出送上來,幾人關着門邊挑邊說話。
聽到青檸說的話,世子夫人嘴角一抽:“你們家那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表妹,這是半點臉的都不要了?”
世子夫人一想到鄭嫣兒還觊觎自己的兒子,就覺得渾身寒惡。
好在司蘭容是個拎得清的,要換了旁人,隻怕巴不得促成這樁喜事。
司蘭容淡定的喝着茶:“你也說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既然母親已經給了錢,那就随她折騰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她怎麼想起來開酒樓了?”
青檸一臉複雜:“表小姐不知道從哪兒聽說,認為八仙樓是您入股的産業,所以才要開酒樓。”
世子夫人一怔,“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明顯就是要搶自家人的生意,打擂台啊!
司蘭容沉眸,想了想道::“看來得跟齊掌櫃說一聲,免得遭了無妄之災。”
“對了,黃老夫人的女兒要回來了,你聽說了嗎?”世子夫人問道。
司蘭容點頭:“陸姐姐和我關系好,一個月前我就收到消息了,聽說是陸典史晉升了。”
世子夫人高深莫測一笑:“以後可不叫陸典史了,要叫陸侍郎了,任職吏部。”
司蘭容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吏部尚書乃是聞紫姝的父親,由當今聖人一手提拔,為平衡朝中勢力。
而吏部之中,除了尚書,隻有一個右侍郎,也是聞大人的人,可以說吏部是聞尚書一家獨大。
但現在,聖人卻空降了一個陸侍郎,自古左大于右,這位陸左侍郎的位置僅次于聞尚書之下。
“看來聖人是真厭了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