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被驚醒,起身查看,正好看到侯府内下仆穿着孝衣登梯懸挂白燈籠。
那白色燈籠,在寒風中飄搖,似為逝去的人哀嚎。
有人上前詢問,才得知原來是忠勇侯去了。
天不亮,魏家的靈堂已經搭了起來,辦事的仆從不等天亮就已趕到城門初,急急的趕到城外去請寺廟的僧人入府誦經。
而其餘的人,則是收拾妥當,到各家各府去報喪,在府内的,則來回奔走,準備迎前來吊唁的客人。
魏夫人聽聞魏忠離世後,抱着棺椁失聲痛哭,哭到一口氣沒提上,就暈厥了過去。
這一倒下,就沒再起來。
大夫說是心病,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全看她自己了。
司蘭容忙得焦頭爛額,全權操辦了喪事。
天亮之後,侯府門前停下幾輛馬車,世子夫人、陸夫人、黃老夫人和齊夫人,前來吊唁。
哭聲從入門開始揚起,一直到靈堂,哀哀戚戚。
“節哀。”黃老夫人紅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公爹是勇士,守護我們大唐的江山,讓我們進去給他上一炷香吧。”
司蘭容抹着淚點頭,側身讓出一條路。
幾位夫人給魏忠上完香後,又安慰了司蘭容一番,才一一告别。
臨近晌午,才有第二批人前來。
除了國公府來的是國公爺、國公夫人和傅雲錦外,其餘幾輛馬車上坐的都是各家的管事,來走了個過場,便匆匆離開。
魏府門前,不如往日車馬盈門。
“節哀順便。”國公夫人拉着司蘭容的手,抹着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