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兒開春後便要科考,不論結果如何,侯府将來都會由他繼承。”
司蘭容直接了當的開口。
何夫人一聽,柳眉蹙的更深。
“這是侯夫人的意思,還是侯爺的意思?”
“自古繼承家業者,不都應當是長子?”
司蘭容搖頭:“賢者能之,實不相瞞夫人,我家蒼兒志不在此,他是雄鷹向往更廣闊的天地,不甘願拘于一方宅内。”
“所以他上戰場殺敵,拼軍功,就是為了能闖下一番天地,或許他這輩子就是個武德将軍,也或許他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成為一方侯爵。”
司蘭容看着何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眉宇中染着對魏蒼的自豪。
何夫人怔了怔,被司蘭容一番話說的擂鼓陣陣,險些就動搖了。
可旋即又冷靜下來。
何夫人沉聲問道:“可若是如此,假如天下太平無仗可打,那魏蒼便永沒有立功的機會。”
“那日後,我女兒豈不是要永遠被人壓一頭?”
“不會。”司蘭容笃定道:“三娘是個很好的姑娘,夫人若是與她接觸過便知道。”
“我知道夫人的顧慮,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夫人希望自己的女兒嫁過來之後,能當上侯府夫人,更希望她日後能安穩一生。”
“戰場之上變數過多,若魏蒼上戰場,或生,便是夫妻分離,或戰死,便是陰陽相隔。”
“但我今日也告訴夫人,侯府爵位不會是魏蒼的。”
“夫人若覺得蒼兒不合适,那便當我之前的話,沒有說過,那些補品也依舊是我一個長輩,對小輩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