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太子有後,那皇位繼承到底是由皇長孫還是當今聖人繼承,就成了一個謎。
這些年來,朝廷内部隻有餘黨的聲音,卻不見餘黨真正做過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聖人在說餘黨,可文武百官何曾見過?
他們蟄伏多年,并不是為了造反,而是為了躲避,躲避聖人的追殺。
擁兵自重,私藏武器,也是為了有自保之力。
唐延梧,本就該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孫!
魏承澤倒吸了口冷氣,猛地掀起簾子喝道:“阿元,快馬加鞭,追上拱衛所的馬車!”
司蘭容也被他這番話給震驚住,久久沒有回神。
“你瘋了?”司蘭容聽到他的話,一把摁住他的手。
她的指尖在發顫,聲音也哆嗦起來,“夫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些隻是你的推測而已,就算,我是說就算他真的是皇長孫,聖人會容得下他嗎?”
“你眼下追上囚車,是打算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将人劫走?”
魏承澤搖頭:“不,我會問清楚他的身份。”
“如果他真是皇長孫,那我将上奏聖人。”
魏承澤心裡很清楚,如果唐延梧是皇長孫,聖人也不會容下他。
可他有辦法。
他能保住唐延梧的命。
青檸和阿元輪流趕車,也沒能追上拱衛所的馬車。
“你别急,此事還有周旋的餘地。”
司蘭容想了想道:“從宿縣入京,必會經過通州,通州乃入京關口,按照我朝律例,押送的犯人皆會在通州停留三日。”
“待朝廷下達文書後,再決定是以入京還是留在通州。”
“如果拱衛所那邊已經抵達通州,按照時間我們也還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