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月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
魏甯來翰林院已有二十日,他位列翰林院修撰,但因新人的緣故,仍是以學習為主。
上午會有專程的侍讀官或講官為他們授課,課時為一個時辰,其餘時間自學。
若遇不懂的,可私底下請教侍讀官與講官,也可請教翰林院學士或五經博士。
翰林院最高官員為翰林院學士,正五品,主管翰林院的大小事,公務繁忙,一般沒功夫為新來的官員答疑解惑。
而翰林院學士之下,設有侍讀官二人,講官二人,正六品,他們主要擔任講學工作,不僅限于培養翰林院學員與庶吉士,資曆夠了,是有機會入宮為皇帝與太子講學的。
魏甯是翰林院修撰,從六品。
榜眼和探花郎任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三人之下又設了五經博士九人,正八品。
值得一提的是,翰林院所有官員裡隻有五經博士是世襲制。
因此哪怕他們官階不高,卻擁有十分雄厚的文學素養與底蘊,在翰林院地位卓然。
另外還設有從八品典籍二人,正九品侍書二人,從九品侍诏六人,與一品未入流品級的孔目。
曆朝的翰林院職責都有所不同,本朝的翰林院主掌制诰、修史、文翰等事,也會撰寫皇帝的起居注。
魏甯幾人學習了一段日子後,也漸漸開始接觸一些基礎的文翰事宜。
“那個誰,你來一趟。”
柳思源站在魏甯工屋門前,一臉嫌棄的捂着口鼻,指了指魏甯。
魏甯這屋子靠着茅房,沒人願意來,有事尋他也就在門口喊一聲。
這二十多天來,魏甯早就習慣。
慣性擡頭應聲,魏甯才發先喊他的人是柳思源。
他眯了眯眼,神色淡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