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容看中的從來不是身份家世,她要的是人品,你品行敗壞,沉不住氣,鼠目寸光,不堪為主母!”
“司蘭容之前便說過,魏蒼不繼承侯府,意味着誰嫁過去誰就是将軍府的當家主母,她要為自己的兒子挑選一個能撐得起家的人,可你偏偏就不是那個人!”
何婉玉愕然。
不可置信地看着張氏。
“母親我在你心中就那麼不堪?”
張氏一臉疲憊,“從前我自認為對你教養已屬上乘,可今日你卻與聞紫姝為伍,她是個什麼貨色,你竟也敢與她混在一起!”
“她是被先帝厭惡的人,若不是她算計聖人,再因他父親位高權重,你以為當初她還能活下來?”
“京城裡但凡是有頭臉的人家,沒一個瞧得上她的。”
“可你偏偏和她混在一起,簡直白瞎了這些年我對你的教養!”
張氏氣得狠了,一拍桌,猛地一站起來,隻覺得天旋地轉。
兩眼一抹黑,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何婉玉顧不得傷心難過,驚呼道:“母親!來人啊”
何家一片兵荒馬亂。
和何婉玉一樣難受的,自然還有聞紫姝。
聞紫姝坐在美人榻上,氣得想要把宮人奉上來的茶杯給揮落地,卻被心腹容嬷嬷給手快的護着了。
“娘娘,這賞花宴才散,周圍的宮人還沒散,您這邊壞了茶盞,傳出去,豈不叫各宮聯想?”
聞紫姝眼睛一瞪,“你當本宮怕他們?現在本宮摔個茶盞,還要忌憚誰的臉色不成?”
她出身尊貴,這滿宮的後妃,除了皇後就屬她最尊貴。
她需要看誰臉色?
“娘娘,話雖如此,可到底還是要顧及幾分,您總得為尚書大人多想想,後宮前朝息息相關。”
聞紫姝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将手裡的茶盞狠狠擱在桌上!
聞紫姝心裡氣得不輕,沒算計到謝紅玉不說,還讓周家那賤皮子進了宮和自己争寵!
一個柳貴人就夠了,又來了個周答應,她一想到周家小姐那副扶風弱柳的模樣,就恨不得撕碎了她的臉!
“娘娘何必同一個新人置氣,說到底此次的事情,還是何家那妮子不頂用。”
嬷嬷安撫着她,輕輕揉捏着她的肩膀。
聞紫姝眸光暗了暗,“她确實無用,不過到底是年輕,哪裡是司蘭容的對手。”
“娘娘不就是想報仇?其實這并不難,那司蘭容也就是個候夫人,這忠勇侯府到底是沒有根基的,隻要侯府倒了,司蘭容手裡那點銀子又能做什麼?”
“到時候還是任由娘娘宰割。”
聞紫姝手捂着胸口,“說的容易,若她真那麼容易對付,本宮豈會至今束手無策?”
“娘娘,俗話說的話,打蛇打七寸,隻要侯府的罪名夠大,滿朝文武口誅筆伐,哪怕是聖人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