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使舵罷了。
不要以為讀書人說起話來會比鄉下的潑婦含蓄,鄉下的潑婦隻是嗓門大,話糙理糙,罵不到人痛處。
讀書人背地裡議論起人來,那是能把人心剖開,唇舌之刃,刀刀見血。
隻是翰林院的官員到底是愛惜名聲的,不會明面上給人難堪,他們隻會在背地裡拿職權打壓他,或是抱團嘲諷他、孤立他。
就如之前柳思源在時一樣。
甯遠歎了口氣:“你呀你,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你記仇吧,那柳思源如此欺你,這些人在背後如此诋毀你,也不見你在文相面前參他們一句。”
“說你不記仇吧,你又偏偏記着他們的所作所為。”
魏甯勾了勾唇,淺淺一笑。
他并非不記仇,隻是分人。
背地裡诋毀幾句,口舌之争,他不予理會便是,倒也不至于報複同僚。
至于柳思源,那是時候未到。
甯遠不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内閣裡。
文相正好要準備入宮,韓學士将考核的成績拿到他跟前過目。
“魏甯的确是個人才,此次考核成績第一。”
“知旭呢?”
“第三。”韓學士看了一旁的溫知旭一眼。
溫知旭面不改色的拱手:“學生确有許多不足之處,還需要向魏修撰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