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眼睛一轉,上前道:“回陛下,陸侍郎言之有理,候夫人與洋人合作之事是先帝應允,勾結洋人這種說法恐怕存在誤會。”
“許是那洋人自己取了銅錢私自制造。”
這奸細的罪名戶部尚書可不敢胡亂打包票,但勾結洋人一事确實不成立。
不是他偏袒誰,主要是這司蘭容給的太多了啊!
自她經手商會後,國庫充盈,他再沒為錢發過愁。
先帝也是糊塗,好端端的把這麼個錢袋子給踹了,換了個不懂經商的人來坐鎮,白花花的銀子就縮了水。
要是司蘭容還能重新回來掌持商會,那他這錢袋子不就穩了嗎?
司蘭容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聖人聞言,悄悄松了口氣:“陳愛卿,左侍郎和戶部尚書的話你也聽見了,朕亦覺得若隻是因為做生意而給人扣上這麼大的罪名,未免有些荒謬。”
“回陛下,臣已經抓到了洋人,據他手下的人交待,流通于市面上的唐錢正是他們制造,且此事乃司蘭容一手促成!”
“是司蘭容指導他們先在南巷試水使用唐錢,而還有一部分唐錢就藏匿在侯府!”
陳慶面色冷峻,跪于殿前,腰杆挺得筆直:“人證物證俱在,還請陛下定奪!”
“陛下,陳慶所言不似胡亂編造,制造唐錢一事非同小可,是真是假隻要派人搜一搜侯府便知,若候夫人沒有勾結洋人,那府中必不會出現唐錢。”
“再者,可讓那名洋人的手下出面指認,與侯夫人當面對峙。”
聞尚書往前邁出一步,緩緩說道。
“搜府?忠勇侯府乃是忠烈之家,就憑幾句話就要搜府,整個京城的武将世家将會如何作想?他們拼死保家衛國,換來的就是這樣的質疑和猜忌?”
陸侍郎厲聲質問。
聞尚書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本官如此也是為了侯府着想,正因為是忠烈世家,才不能背負上污名!”
“若此事不弄清楚,滿朝文武皆會懷疑,忠勇侯府若行得端坐得正就該不怕。”
“說的是啊!不過就是搜府,若真不是忠勇侯府幹的也是還他們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