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容拂袖一甩,坐于椅子上背對着他:“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我并非有意欺瞞”
魏承澤繞到她面前試圖解釋,司蘭容将其一推開,走到妝樞前,取出一對白玉耳墜子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魏承澤,魏承澤瞬間啞聲。
“這白玉耳墜子,是我從東洛城離開時,鎮撫使送我的離别禮。”她刻意咬重了“鎮撫使”三個字。
“那會兒你是怎麼說的,說他贈予我首飾,要我給你一個解釋?”司蘭容将耳墜子砸在他身上,魏承澤連忙接住。
“你也給我解釋解釋!”
“夫人息怒,這耳墜子也挺貴的。”
“貴?你從我身上撈走了多少真金白銀,我說呢,你私房錢挺多,感情都是從我這兒拿去的。”
司蘭容越想越氣,從前在東洛城時沒少給鎮撫使送禮打點,更是把山莊一半的利潤都給了他,還有這溫泉莊子,還有鋪子
樁樁件件。
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司蘭容心裡就窩起一團火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還處處為難,刁難我,你眼看着人欺負我,你卻不出手相幫。”
“你簡直混蛋!”
司蘭容臉色漲得通紅,将他往外一推,反手将門關上。
魏承澤站在門口,搓了搓手,“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在東洛城時,你我二人乃相互合作,我自是不敢言明身份。”
“後來”
“别解釋了!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說,你說東洛城時不便,我可以理解,你到了京城也不說。”
“今夜你就宿在書房!”司蘭容吹滅了油燈,躺在床上氣呼呼的瞪着天花闆。
魏承澤張了張嘴,這下終于明白了什麼叫有口難言。
他歎了口氣,悠悠道:“那總得給我床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