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隻是擔心災情嚴峻,避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荒謬!”聖人猛地一拍龍案,“文相危言聳聽,下面的官員更是誇大其詞,文相不必再說,朕心中自有決斷。”
聖人龍袖一揮,拂袖而去。
文相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文相,聖人已經離開了。”
魏甯小聲提醒,文相緩緩轉過身子,仰頭望着這金碧輝煌的宮殿,發出一聲冷笑:“天要亡我大唐啊!”
“文相,旱災之事非同小可,可聖人卻說是危言聳聽,此事蹊跷。”
“聖人不肯派人前往東邊赈災,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總不能眼睜睜看着災情繼續蔓延下去?
文相閉了閉眼,“怎麼辦?沒有聖人指令,朝廷官員不得随意出京,若災情嚴重必然要開倉放糧,可無聖人應允誰敢?”
“除非”
“商戶。”魏甯接過話,“文相若信得過我,不如随我回侯府找母親商議此事,實不相瞞,昨日母親便知道東邊災情一事了。”
文相眼中迸發出一股亮光,旋即又疑惑道:“你母親如何得知?”
“相爺忘了,我從小在東洛城長大,我母親的生意大多都在東邊,東邊的情況我母親随時都關注着。”
“原是如此。”文相思索道:“那便快快回府上去。”
魏甯應聲,扶着文相就欲離開,剛走了兩步,文相似是想起了什麼,拉住他道:“等等,我得先回趟相府,找人給皇後娘娘遞個話。”
聖人于旱災一事并不上心,如此大的災情,他卻隻當危言聳聽。
可以文相對聖人的了解,他雖沒有大材,但不至于如此喪盡天良,此事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