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橫枕在北上的路上,中央一座狹口可從中穿行,便是一線天,是整條官道上最險峻狹隘之處。
“若繞道呢?”司蘭容指着輿圖上的山脈,“我們可以不走官道,繞山上的小道走,這樣就能避開周建康,也能免去一番打鬥。”
魏承澤搖頭:“我們可以,但馬車不行,除非放棄馬車騎馬繞山,但周建康既然已知曉我們的路線,必然會派人盯着,我們人數一多,勢必會引起他的主意。”
“到時候,一樣還是會被他察覺。”
司蘭容沉眸,“看來隻能硬闖了。”
“硬闖難。”阿元搖頭,“周建康此次帶了一千人,其中還有不少高手,光是一線天就放了五百人,憑我們幾個,不好對付。”
“那怎麼辦?”司蘭容蹙眉,硬闖不行,改道也不行。
魏承澤眼眸微動,沉聲道:“我有辦法。”
“阿元,讓他們準備收拾,咱們連夜啟程。”
“是!”
夜半出發,從這裡到易縣還有一日半的路程。
第三天下午,使團抵達了一線天。
使團直直從一線天穿過,到達山谷最狹隘之處,驟然風聲鶴唳。
使團被迫停下馬車,山谷裡傳來鐵騎铮铮,數百道身着盔甲的身影從天而降。
為首的周建康漆黑的瞳孔轉動,長劍一指,軍隊筆直朝使團沖去。
緊随在使團馬車後面的魏承澤和司蘭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隻見箭矢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射過來,将沖上前的人馬瞬間籠罩在其中。
周建康大驚失色,身側的将士們舉起盾牌,将他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