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你說什麼造謠?”
我擡頭深深望了一眼他。
還有說的必要麼?
畢竟以後也不想與他産生任何交集。
安昭然卻像是怕我說出什麼似的,突然開始大哭大叫了起來,引來了整個劇組的人。
李導慌忙間沖了進來,一把把我撞倒在地。
“安老師,你沒事吧?快快快,你們都是死人麼,快把安老師扶起來!”
他兇狠地用眼神剜了我一眼,“你别拍了,收拾收拾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
我歎了一口氣。
從前我得意的時候,李導求我拍戲的時候隻差弓着身子。
而我失意的時候,他恨不得把我撕碎了給安昭然墊腳。
人心怎能市儈至此?
好在出走三年,我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
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好友。
可鬧到現在,再拍下去已經沒有意思了。
我站在他面前,啞着聲。
“我滾可以,那你把今天的工錢結算給我吧。”
李導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不可置信。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你真是窮瘋了!”
我笑了笑。
“是啊,哪怕跑龍套都按天拿錢呢。”
“李導怎麼支付?”
我确實需要錢。
畢竟年少成名賺的那點錢,全在那三年賠光了。
巨額的違約金刮走了我所購置的房産,還讓我欠下許多債務。這些年,全靠好友支撐着我治療抑郁症的費用。
而我不能再拖累她了。
出了門後,我給好友打了電話,跟她說了抱歉。
她沒有生氣,反倒安慰着我。
“這個人也太過分了吧!沒事,這個不行還有下個!我相信你!”
我的眼眶一陣酸澀,眼淚失控地滾了下來。
這毫無保留的信任讓我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