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将此事傳了出來,跟親眼目睹了一樣,越說越誇張,越說越離譜。
衆人叽叽喳喳的議論,不停有異樣的目光投來,這個方位一下子成了衆矢之的,柳溫玉想要解釋都不知如何解釋,眼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慶王府是不能再待下去,不然接下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看着柳溫玉轉身離開,姜婉婷也跟了上去,方甯夏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賞花之後可就宴會高潮了,以‘菊花’為題作詩,作舞,這可是在衆多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好機會,為了這一天自己準備了很久,眼下大夫人竟然走了。
方甯夏急的都咬破了嘴唇,眼淚都要出來了。
看着柳溫玉越走越遠,步伐堅定,方甯夏隻好也跟了上去。
下人來報。
“王妃,武元侯夫人走了!”
慶王妃面無表情,擡眸看了一眼大門方向,“以後每年賞菊宴的帖子就不要往武元侯府遞了!”
“是!”
回到武元侯府。
柳溫玉氣的将房間裡面的東西都砸了一個稀巴爛,這都無法發洩心裡的憋屈。
姜婉婷在門口看着,也不敢進去,這一地的碎瓣,唯恐傷了自己。
“母親息怒,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哼,如何息怒?你是沒聽見慶王府上那些人是怎麼議論我的嗎?這明明就是真的,我還特意去過雷山寺請普渡大師開光,這怎麼就成假的了?”
柳溫玉始終都想不通,将手裡的花瓶怒摔在地上之後,出了房間就往淑安院前去。
姜婉婷緊跟其後,從外面歸來的方鴻遠看此場面,趕緊詢問了一旁下人,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便也跟了上去。
辛書瑤知道他們會來,便早已做好了準備。
看到柳溫玉氣勢洶洶的樣子,面色比鬼還難看,就知道在慶王府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母親,你不是慶王府赴宴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辛書瑤故意問道。
這下可被方鴻遠抓到機會了,先柳溫玉一步開了口。
“辛書瑤,你是不是存心的?你竟然送給母親一個假貨,你知不知道這讓母親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人的笑話?”
辛書瑤蹙眉,很是不解。
“遠哥兒,此話何意?我什麼時候送給母親假貨了?”
“你少給我裝,你前幾天是不是送給母親一個白玉觀音像?那便是假貨!”
辛書瑤很是震驚,不禁往後踉跄了兩步,險些沒有摔倒在地上。
“不可能,我送給母親的是真的,而且出自青安城魯鎖大師之手,那日開光的時候所有人都見了,普渡大師親自給開的光,斷然不可能為假,況且我鎮國公府從無假貨!”
“你說真的就是真的,你有什麼證據?”
方鴻遠自認為抓到了把柄,這次是不打算放過辛書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