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掌櫃怔住,這意思是今天拿不到錢?
這偌大的侯府,竟然要拖欠銀子?
盡管蘇掌櫃心裡不悅,但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以前的侯府可是沒有拖欠過的,這第一次還是可以商量的。
便說道:“是,帶我回去将賬目全部謄抄一遍之後,派人送來!”
“有勞蘇掌櫃了!”
接過自己的賬本,蘇掌櫃便轉身出了前廳,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察言觀色還是有的,看侯夫人和老夫人的樣子,應該就是方少爺這筆賬目的問題。
剛才少夫人說了,她并不知道這簪子的事情,但是方少爺真真切切取了一個簪子,難不成方少爺在外面有人了?
越想蘇掌櫃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準确。
外人離開之後,柳溫玉便屏退了下人。
以防隔牆有耳,便靠近方老夫人說道:“母親,剛才我瞧了,除去遠哥兒拿的金钗,這光珍寶閣的賬目就要一千兩,過段時間,還有什麼布行,成衣鋪子,藥行這些可都不是小數目啊!”
柳溫玉說的方老夫人如何不知,不然這些年,也不會讓辛書瑤掌家。
“母親,現在咱們侯府的收入除了俸祿以外,還有些商鋪和莊子,但是商鋪的收益日漸下滑,每月的收入不夠開工錢的,現在侯府敷不入出,眼看庫房的銀子就要見底了,不如咱們把那些不掙錢的商鋪賣了?這樣咱們侯府還能寬裕一些!”
此話一出,方老夫人瞬間炸了,呵斥道:“不行,你見過哪個世家大族靠賣商鋪過活的,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眼下商鋪收益不好,那就想辦法讓商鋪的收益好起來。
一天天好的不想,竟想一些歪門邪道,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問問遠哥兒,他那三千兩的首飾在哪?”
柳溫玉咬緊自己的後槽牙,死死的扣着帕子,全天下怕是沒有自己這樣人,前面受着自己婆母的氣,後面兒媳也跟着生氣,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出氣筒。
本想着賣了鋪子敲摸摸的把這三千兩填上,眼下想都不要想了。
方老夫人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過了,便降低了一個音調,歎息一聲道。
“本來你裝病之後,就可以把掌家權再交還回去,眼下她也病了,這事還得再往後推一推,總這麼推也不是辦法。咱們得想辦法從她手裡弄出點錢,這段時間吃穿用度一再縮減,已經不是正常人能過的日子了,這件事情要放在心上,突破她還得靠遠哥兒!”
柳溫玉雖然不服方老夫人,但她說的話,柳溫玉還是聽的。
“母親,你的意思是?”
“眼下書瑤和遠哥兒有些隔閡,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圓房,等到書瑤有了孩子之後,她的心才能全部在侯府身上,到那時就算她知道了青蓮的事情,頂多大鬧一場,她一個孤女,能去哪?到最後還不是侯府收留?”
方老夫人此話在理,但她不知道方鴻遠和柳溫玉已經準備要了辛書瑤的命了。
“母親說的是,這三千兩是遠哥兒花的,按理說就應該他們出,我就去找她!”
說走就走,柳溫玉出了前廳,就往淑安院前去。
一直偷聽的元青是習武之人,腳步要比柳溫玉快很多也先她一步到了淑安院。
将自己聽到的,挑重點講給了辛書瑤聽。
一旁元心也聽了一耳朵,小小的拳頭越握越緊,狠狠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姑娘,她們真是太過分了,一邊想着害姑娘,一邊又想着姑娘的錢,全天下就沒有這麼惡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