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遠也是憤恨,怒瞪辛書瑤呵斥道:“你這是幹什麼?他還是一個孩子!”
辛書瑤目光回怼過去,眼神陰寒,沒有一絲膽怯。
“遠哥兒說的這是什麼話?不管他是不是孩子,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這是規矩!”
“哼,我一猜我知道是你,你既然看繼兒不順眼,那你為何當初還要過繼到膝下?既然過繼了,卻不好好教育,整天就想着如此折磨他,你這種人就不配做母親!”
方鴻遠恨的咬牙切齒,認定了此事就是辛書瑤挑起的。
一旁李念已經看不下去了,起身上前說道:“遠哥兒如此維護這野種,難不成這野種是你的孩子?”
衆人心裡一顫,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方鴻遠很快反應過來,回頭直面李念,“他已經過繼到了我們房中,自然是我的孩子,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維護的!”
李念冷笑一聲,“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他也是侯府的人,做了錯事,就要按照侯府的家法來!”
說話間,李念看向方老夫人,微微夫人行禮,“母親,你剛才說等人來了再做決定,現在人到齊了,事情也是多人目睹,還請母親做主,将這方承繼逐出族譜,永世不得踏入侯府一步!”
什麼?
柳溫玉震驚,放大的瞳孔看向李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聽聞了此事,隻是把方承澤推下了水,又不是真的傷着了,至于那麼大驚小怪嗎?
“母親,方承澤又未受傷,這般懲罰繼兒未免太不公平了!”柳溫玉維護道。
聽到這話,李念瞬間不幹了,“什麼叫澤兒并未受傷?非得讓澤兒像曦兒一樣離開人世,才叫有事?他就是一個野種,我澤兒才是侯府血脈,如此下賤之人不感激侯府給他重生的機會,竟然對侯府小少爺動手,這種人不能再留。
大嫂如此維護,難不成是與這野種的身份有什麼關系?”
李念每句話都在點方承繼的身份,這一度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再看辛書瑤的神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好她并未察覺。
柳溫玉緊緊的抱着方承繼,惡狠狠的瞪着李念,相比上一次,心裡更顯慌張,上一次是辛書瑤提及,自己是她的婆母,身份上還能壓下一些。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方承繼險些害死的是方承澤,是二房的寶貝疙瘩,是誰都不能傷害之人,怕是難善了。
方鴻遠聽到‘野種’二字,心裡很是不舒服,不顧長幼尊卑直接回怼道:“嬸母,你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小孩子知道些什麼?口頭教育教育不就成了,至于那麼小題大做嗎?”
“怎麼不至于?這野種是打心眼裡的壞,他先是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然後又将澤兒推下水,留這種人生活在身邊,這侯府早晚毀在他的手裡!”
李念氣壞了,等了近一個時辰,等的說法竟然是說自己小題大做,看來這與他們再争執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哼,我與你們沒什麼可說了,此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已經修書一封送去軍營,請老爺回來,你們且等着吧!”
說完,李念不想再與之糾纏,就要離開祠堂。
一直不語的方建平趕緊喊住,“弟妹,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