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
武元侯府就被一陣喧嚣打破了沉寂,元心一路狂奔從侯府門外跑到淑安院。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是太好了!”元心不知道是該憂還是該喜。
此時的辛書瑤剛剛起身,還未來得及更衣,伸了一個懶腰問道:“發生了何事?如此慌張!”
元青在一旁伺候着,目光也是落在了元心的身上。
隻見元心氣喘籲籲,喝了一口茶水後道:“姑娘,官府來人了,說昨晚上那個外室子的車馬遭遇了劫匪,丫鬟和護衛全都死了,那外室子下落不明,估計是跟着馬車一起墜崖了,現在那狗男人帶着人去找了!”
元心很是激動,姑娘全心全意對待侯府,對待方承繼,誰料這方承繼竟然是狗男人的私生子,他們還要害姑娘,眼下這外室子遭遇劫匪,生死未蔔,也算是侯府的報應了。
相比元心的激動,辛書瑤和元青二人就顯得淡定很多,繼續有條不紊的穿着衣服。
“此事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了?”辛書瑤問道。
元心點頭,“差不多了,奴婢剛才去的時候,所有院子的丫鬟都在,估計這會子主子們都知道了!”
方承繼就是一條毒蟲,會慢慢啃噬身心,上一世自己全心全意的對待方承繼,将最好的都給了他,自己這般對待他,他卻傷害自己最深,這一世不能在容忍了,他長大也是個毒瘤,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他已經服下心經散,這心經散之後的迫害是更大的,他小小年紀服下此毒,足矣讓他生不如死,眼下墜崖而亡也算是對他最後的仁慈。
辛書瑤起身走到鏡子面前坐了下來,看着自己十八歲的臉蛋,依舊是那麼光滑,上一世為侯府操勞一世,三十的年紀長的如四十一般,這一世一定要好好保養自己。
“元心,為我梳妝,方承繼死了,柳溫玉一定很傷心,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去看看!”
“是!”
元心拿起木梳為辛書瑤梳着頭發,對剛才辛書瑤的反應和話語有些詫異。
那個外室子隻是下落不明,姑娘怎麼知道他死了?
元心喜怒容易溢于言表,這次去玉閣院辛書瑤并沒有帶上元心,隻帶了元青前去。
路上,元青環顧了一眼四下無人,快步跟上辛書瑤,湊到耳邊說道:“姑娘,奴婢已經确認,那方承繼就是墜崖了,就算劫匪被抓到,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姑娘安排的!”
辛書瑤輕輕點頭,腳步未停,一直往玉閣院走着。
“那也不可大意,刑部調查案件很是嚴謹,若是侯府一直揪着不放,怕是也會查到我們身上!”
“是,奴婢明白,奴婢會安排好一切的!”
“好!”
不過,說到底,他們也就是向那些劫匪透露方承繼的馬車上有大量的錢财,并未真的指使他們,就算那些劫匪真的被抓走,也與自己無關,要怪隻能怪那浩浩蕩蕩的幾輛馬車太過紮眼,引起了劫匪的注意。
走到玉閣院門外,辛書瑤整理了一下儀容,收回挂在嘴角的笑,展現的是一副擔心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