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閣院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辛書瑤的嫁妝,就連柳溫玉睡的紫檀木床榻也是,這些辛書瑤一概沒有放過,全部搬走了。
一直搬到天黑才搬完,柳溫玉踏進院子,看着空空蕩蕩隻剩下人的院子,怒從中來,将僅剩下的茶盞摔了個稀碎。
“賤人,都是賤人,都是不要臉的賤人”
柳溫玉咒罵之聲越來越大,響徹整個房間,這空曠的房間都開始有回音了。
罵的累了,柳溫玉想要找個地方坐下都沒有,甚至連一把椅子都沒有留給自己,隻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翠竹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夫人,地上涼!”
“來人啊,去給夫人找把椅子來!”
“翠竹,遠哥兒和老爺回來沒有?”柳溫玉問道。
“回夫人的話,還沒有!”
“走,扶我起來,去老夫人那!”
“是!”
靜心院也不比玉閣院好多少,隻要是辛書瑤的東西,全都被拿走了,好在床榻是方老夫人之前習慣睡下的,是侯府的,這才幸免。
柳溫玉踏進房間,看着一樣空蕩蕩的房間,心裡瞬間好受了一些。
“母親,這算是怎麼回事啊?那該死的辛書瑤把我房間裡的東西全都搬走了,連床都給我留下!”柳溫玉哭訴道。
方老夫人長歎一聲:“唉,真是造孽,沒想到她平時看着如此和善,竟是這麼一個心腸狠毒之人,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母親,現在已經戌時了,遠哥兒和老爺還沒回來,不會是要出什麼事情吧?”
這也是方老夫人擔心的地方,這去了已經一下午了,就算是要責罰也該傳到侯府了,這把人困在宮中算是個怎麼回事?
不知道消息,就無法行動,就算有這張老臉在,也不知道該去求誰,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現在皇宮大門已經關閉了,我們隻有等了!”方老夫人無奈道。
柳溫玉抹了一把眼淚,一屁股坐在了方老夫人的床榻上,這房間裡似乎隻有這個地方可以坐下了。
看到有人坐自己的床,方老夫人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麼。
“都怪那該死的姜婉婷,都是她告訴辛書瑤的,若她不說,這件事情還能再隐瞞一些時候,等到辛書瑤有了身孕,就算她要和離也有了牽挂,也不會和離,現在倒好”
柳溫玉把方老夫人當成了垃圾桶,什麼苦水都讓她這裡倒,一通說完之後心也松快了一些。
“此事确實是姜婉婷的錯,曦兒的事情就是因為我有太多顧慮,覺得她背靠姜家,對她沒有過重的責罰,導緻她這般不知天高地厚,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應該為此付出代價,讓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聽到方老夫人這樣說,柳溫玉心裡總算是放心了,也算是出了口氣。
“母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柳溫玉似乎沒有發覺自己越來越依賴方老夫人了。
“能怎麼辦?離了辛書瑤,咱們侯府還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