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夫人瞬間驚住,身子不禁顫抖,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怕是現在已經站不住了。
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建平,此話何意?”方老夫人問道。
方建平長籲短歎,“遠哥兒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他養外室,在賜婚之前有了孩子,失蹤三年是與外室厮混在外,他做的一切陛下全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陛下全都知道了!
方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侯府這般掩飾消息,三年來小心謹慎,陛下還是都知道了。
“陛下怎麼說?”方老夫人問道,現在遠哥兒歸來,這事情算是過去了吧?
“陛下龍顔大怒,本想處置了遠哥兒,但是看在武元侯府曾經為風延捐軀的份上,杖刑遠哥兒四十杖,罷免了遠哥兒成為世子的資格,武元侯的爵位的遠哥兒是不能襲得了!”
“侯府後繼隻有遠哥兒,這爵位遠哥兒不能襲得,那誰能襲得?難不成要跟着你進棺材不成?”
“母親,遠哥兒做了如此荒唐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卻一再隐瞞,從不制止,這事情發展成這樣,也和你們有很大關系!
今日陛下沒有處死遠哥兒,沒有剝奪武元侯府的爵位已是開恩,陛下已經暗示,若是武元侯府再無功績,這爵位也就不保了!”
方建平字字句句透着無奈,隻恨自己雙腿殘疾動彈不得,不然自己也可上陣殺敵,光複侯府。
方老夫人閉上眼睛,盡管對此判決很是不滿,但是她無可奈何。
眼下大房後繼無人,但是二房有人,建安正值壯年,若是可以襲得爵位,這侯府或許可以
方老夫人眼睛眯開一條縫,偷偷看了一眼方建平,在她眼裡誰襲爵都是一樣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但她知道在他們心裡是不一樣的,這爵位是自己的,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襲得。
眼下遠哥兒是不能襲爵了,那遠哥兒的前程隻能像溫玉所言,與辛書瑤複合,襲得鎮國公府的爵位,陛下說他不能襲爵武元侯之位,但又沒說不能襲得鎮國公的爵位。
方建平心裡想的也是如此,這武元侯之位絕不能落到二房手裡,既然遠哥兒不能襲爵,本侯就再生一個能襲爵之人,禾娘不過三十有幾,再生也是無妨的。
“母親,我累了,我先退下了!”
方老夫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沒等開口,方建平已經出了前廳,小厮劉昌急忙推上方建平的輪椅。
“老爺,要去玉閣院看二少爺嗎?”劉昌問道。
“不去,去夏荷院!”
“是!”
天色漸漸暗下,下人們開始點燃燭火,走到夏荷院,院子卻是昏暗無比,仔細回想起來,剛才出門迎接自己的貌似沒有禾娘。
輪椅繼續往裡面推着,有下人發現方建平來此,急忙上前行禮。
“老爺!”
“禾娘呢?”
“回老爺的話,周姨娘一早去了玉閣院,到現在還沒回來,府内傳言,說說大夫人把周姨娘給打了,還關進了柴房裡,奴婢沒有親眼所見,奴婢去尋了,被大夫人也打了一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