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柳溫玉犯了難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動手,将方少爺擡上公堂!”
“是!”
衆人不顧柳溫玉的阻攔,動手擡起方鴻遠,這些官差都是曾經被侯府的人打過的,對于侯府懷恨在心,對方鴻遠的動作也不溫柔,每動一下,方鴻遠就感覺屁股像是又裂開了一般。
本來還能罵上幾句,漸漸地疼得冷汗直冒,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是武元侯府怎麼任由他們把人帶走,柳溫玉派人去夏荷院請方建平出來,奈何方建平并未現身,而是派了劉昌前來。
“老爺說了,少爺做的錯事,由少爺一人承擔,侯府的人若是阻礙官府辦事,一律重罰!”劉昌像是一個學話的機器,說完之後,便拱手退下。
張陽竊喜,揚起的嘴角是那樣的得意,“侯夫人,讓開吧,侯爺都下令了,侯夫人就不要阻攔了!”
柳溫玉被官差擠到一邊,心如死灰地看着方鴻遠被人帶走,心裡憤恨升起,老爺當真是不管遠哥兒?
自從遠哥兒回來,老爺就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在夏荷院守了那賤人一夜,當真是要放棄遠哥兒了!
柳溫玉眼底慢慢泛起殺意,就算遠哥兒不能襲爵,這爵位也得是嫡出繼承的。
翠竹攙扶柳溫玉,柳溫玉一整個身子都依靠在她的身上,她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夫人,夫人,現在該怎麼辦?少爺被官府的人帶走,少不了一頓責罰,少爺的身子可不能再受到傷害了!”
柳溫玉咬緊後槽牙,惡狠狠地吐出一句:“去找老夫人!”
“是!”
曼桃再次擊鼓,官府門外早已經圍滿了人,對于這種普通百姓狀告世家公子哥的案件,這些百姓最是關注。
每一個世家公子哥都有傲慢之氣,這可以搓搓他們銳氣,這也是百姓最樂意看到的。
看到方鴻遠被官差擡上公堂,圍觀百姓紛紛開始指點。
“這武元侯府的方少爺被陛下廢了,再也不能襲爵了!”
“呸,他就是活該,在陛下賜婚之前他就有了孩子,不僅如此還讓招安郡主守了三年活寡,這種人陛下沒有直接殺了他,也是開恩!”
“若不是看在武元侯府曾經為陛下盡忠捐軀的份上,陛下怎會饒恕他,如今他不能襲爵,這武元侯又是一個殘廢,這侯府怕是要覆滅了!”
“”
衆人指指點點,這話都傳進了方鴻遠的耳朵裡,一群賤民,等我以後坐上鎮國公的位子,看你們誰還敢胡說。
‘啪’的一聲,驚堂木落下,公堂瞬間肅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