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嬸子,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推嫣兒,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眼尾泛紅,泫然欲泣的向衆人解釋:“我也不知道沅姐姐為什麼會冤枉我,也許是她看到嫣兒受傷,所以才會失去理智吧。”
說到這裡時,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一副被顧傾沅冤枉還為她說好話的懂事模樣。
柳氏聽到張芸的解釋,一臉緊張的問張芸:“芸兒,你說的是真的?”
從小到大芸兒都懂事乖巧,有時候雖愛使小性子,但姑娘家有點脾氣很正常。
她怎麼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女兒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或許就像芸兒說的那樣,那沅丫頭也太胡來了!
張芸被柳氏滿負期待的眼神看得心底發虛,眼珠子一轉,左手下意識摸上自己左耳。
看到她的動作,柳氏的心底一陣發寒,臉上血色全無,倉惶着後退了兩步。
芸兒她、她
張芸像是沒有看到柳氏的臉色,兩行清淚在臉上滑過,咬着下唇委屈道:“娘,我沒做過!我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沅姐姐不信我也就算了,你身為我娘為何不相信我?!”
她沒有歇斯底裡去力證自己清白,反而是一副被人誣蔑後搖搖欲墜的小白花模樣。
比起剛才顧傾沅的無情,此時的她更像個被冤枉欺負的弱者,讓衆鄉親看的有些不忍。
“芸兒她娘,芸丫頭都這樣說了,或許這事兒真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可不是嘛,芸丫頭平日最是熱心腸了,當初我家丢的兩隻雞還是她幫忙一起找回來的呢!”
“沅丫頭啊,要我說,剛才那麼多人擠來擠去,興許是嫣兒那孩子自個沒站穩摔倒了也不一定呢!”
張芸把衆人的話聽在耳裡,心裡一陣得意。
她見顧傾沅不為所動,心中暗恨的同時神情柔弱道:“各位叔伯嬸子信芸兒就好,嫣兒受了那麼重的傷沅姐姐心裡也難受,大家還是别怪她了。”
衆鄉親聽到她這番善解人意的話,頓時覺得她懂事大方,眼裡滿是贊賞。
“芸兒這丫頭真是懂事。”
“沅丫頭剛才無緣無故打人就有些亂來了!”
“可不是嘛!瞧瞧芸兒那臉打的,沅丫頭可真是心狠啊!”
顧傾沅聽着衆鄉親的話,看到張芸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冷笑一聲,拿出一把匕首丢到張芸面前。
“張芸,你平時喝的什麼茶呀?這茶味可真夠濃啊,都讓你裝到家了!你要真覺得我冤枉了你,喏,看到這把匕首沒,你有本事來要我的命!否則,要是嫣兒因手臂上的傷出什麼事,我照樣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