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壯搖搖頭,目光悲痛道:“我今日見到她時正在郊外巡查,發現她時她正被一群乞丐欺負,要不是聽出她的聲音,我真認不出她這個人。”
原來陳家來到山城後,陳二壯确實應山城之召服了兵役。
但他運氣好,沒有被抓丁上戰場,而是就着山城缺少衙役一事留在了山城,當了一個普通衙差。
他今晚如往常那般在城外巡防,到某處時突然發現有幾個乞丐在欺負一個同樣衣衫褴褛如同乞兒般的姑娘。
他原本就想施救,當他聽到那姑娘掙紮求救時的熟悉聲音,登時大驚,立馬過去将那些乞丐制伏,救下差點被乞丐輪污的張芸。
後來,那些乞丐被抓走,而他則讓同僚告了假,把張芸帶回了家。
“那些喪良心的乞兒,怎能如此欺負一個姑娘家呢!”
陳母義憤填膺,去衣櫃裡拿出一套自己的幹淨衣裳準備為張芸換上。
待換好衣裳,陳二壯父子三人從外頭進來,陳母對他歎氣道:“也不知道芸丫頭怎會來山城,我方才為她換衣裳時,發現她的肩上應是受過傷,那傷口如今都還在流膿未痊愈呢!”
還有那一身皮包骨,也不知是受了多少罪。
要不是遇上二壯,若芸丫頭被那些乞兒玷污,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慘劇。
到底是從同一個村逃難出來的人,陳母心有不忍,讓陳二壯去醫館拿藥為張芸治傷。
張芸還在昏睡,陳母擔心她醒來後會餓,便讓陳父和陳三壯父子在旁看顧,她去了竈房炖米粥。
如今陳二壯當了普通衙差,陳母陳父平日也會外出尋工做活,掙些辛苦錢。
一家子的生活雖依舊貧困,但比起逃難時好上不少。
陳母将米粥煮上,坐在竈膛邊看火。
也不知怎麼的,她這心底啊總是有幾分不安。
可那幾分不安,卻又不知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