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芸看來，她這輩子所有的凄慘都是拜顧傾沅所賜！
隻要給她找到對付顧傾沅那賤人的機會，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不死不休的仇敵？”
紅袖聞言，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好笑挑眉，“這倒是有意思了！”
正如張芸所說，她視顧傾沅為仇敵，那顧傾沅對她也不例外。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來看，這張芸留着還能給顧傾沅那賤人添些麻煩，死了倒有點可惜了。
更何況，有那人的關系在，她也不會真解決這張芸。
否則，待那人知曉，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紅袖想到這裡，眉眼微斂，居高臨下俯視張芸：“其實，今日我本應該殺了你，但我如今卻打算放你一馬！”
張芸聽出紅袖話中的殺意，先是緊張的不敢喘氣，随即身子一軟忙舒了一口氣。
她連忙像條讨主人喜歡的狗似的，以頭點地行了一個跪禮，戰戰兢兢向紅袖道：“多謝女俠不殺之恩！”
“女俠？”
紅袖聽到張芸的話不禁好笑，“我可不是女俠，你叫我鐘姑娘便好。”
鐘姑娘？
張芸一愣，在她認識的人裡，唯有鐘達一人姓鐘。
“鐘姑娘”她輕咬下唇，鼓起勇氣問道：“請問鐘達是你什麼人？”
紅袖眼皮緩緩一擡，面無表情盯着張芸好一會，直盯得張芸毛骨悚然才作罷。
隻聽她不屑一笑道：“鐘達？呵，不認識！”
張芸聞言一愣，見紅袖一臉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模樣，心底狐疑。
當真，不認識嗎？
紅袖不經意揮揮手，“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會讓人把你送走，若有事我會讓你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