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書驚地擡頭:“你說什麼,胡仵作竟然死了!”
“是的,有衙差來報,說是他方才本要來鎮衙當差,可臨出門前卻突然出事。如今他家人正在家中準備為他設靈堂了。”
葛桑向林清書将實情禀報,林清書歎息一聲道:“既如此,那你代我送五十兩撫恤銀去胡家吧,好生寬慰一下胡夫人。”
胡仵作在鎮衙當差時鞠躬盡瘁,如今他暴斃而亡,身為上官,他總得做點什麼,以免寒了胡家人以及其他下屬的心。
葛桑領命而去,林清書坐在圈椅上卻心生狐疑。
上回懷卿曾說過趙公沐是暴斃身亡,後面被送回家的五個小孩也離奇身亡。
如今胡仵作也同樣如此!
他總覺得,這三方人的死亡像是有一根神秘看不着的線把他們連接了起來,卻全是疑霧,讓人摸不真切他們真正的死因。
不行,這些事兒實在太費腦子,不能隻讓他一個人頭疼,得把懷卿叫回來一起頭疼才行。
這麼一想,林清書喊了一聲:“阿湛!”
他話音落下,書房裡落下一道玄衣勁裝的男子。
“公子!”
“去,你派人去山城把陸公子叫回來,就說我有急事叫他!”
林清書下令,名為阿湛的暗衛領命而去。
夜色如墨一般濃稠,今夜星子甚少,甚至夜空還有些烏雲遮擋,四下靜谧,唯有幾聲蟲鳴響起。
趙家主院的屋頂上方,顧傾沅一襲月白色窄袖勁裝,青絲高束,穿戴利落。
在她旁邊,陸懷卿一襲玄衣勁裝,同樣是利落打扮。
兩人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潛伏在屋頂上方,聽着下方屋裡傳來的談話聲,心領神會的看了彼此一眼。
屋裡,趙夫人身着絲綢裡衣,正舒适的躺在軟榻上,任由貼身婢女春珠替她捶打着胳膊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