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沅問道:“他是感染了風寒?”
“大夫是這樣說的。他死前七日就突然咳了起來,咳得很兇,大夫來了說需是感染了風寒,便給他開了藥。”
可是開藥以後,爹即使吃了藥也沒有好,反而越發嚴重了。
後來,在那一晚爹就死了,連屍骨都不曾留下
緊接着,書房就被燒了。
讓她和娘想知道爹死前遭遇過什麼都不曾找到。
咳嗽,風寒
顧傾沅垂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又問趙曼姝,“那你爹可曾說過,那鐘達有沒有交給他什麼東西?抑或者讓他去做什麼事?”
趙曼姝搖搖頭,“我不知道,爹和鐘公子大多時候都是在書房,我不能妄自打擾。”
顧傾沅如今發現,她在趙曼姝這裡是發現不了什麼線索了。
她兀自思索,無聲的沉默讓趙曼姝心底頗有些慌亂。
她緊張道:“方才你說鐘公子是大涼人一事可是真的?”
“當然!”
顧傾沅語氣肯定,趙曼姝的臉色一白,“所以,我爹确實和大涼人有勾結!”
縱然趙曼姝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但她也明白,如今大盛朝和大涼正在對戰。
她爹身為山城前知府,一省重臣,又為何會和大涼勾結?
難道,他暗地裡做了什麼通敵叛國之事不成?
想到這裡,趙曼姝不禁心頭一涼,一股恐慌在她腳底直沖腦袋,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如果、如果她爹的事暴露出來,那趙家豈不是有殺頭之禍?
老天爺,爹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趙曼姝害怕起來,顧傾沅此時上前替她解綁,“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