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第2頁)

陳二壯在門外站了一會,歎了口氣回了自個家的房間。

自打陳母死後,陳父再難過也得維持好一家子的生計。

再加上一家人如今沒了房子,吃喝都在客棧,花銷都要錢,所以陳父每日都得外出做工。

陳二壯進了房間,裡頭隻有陳三壯一人。

九歲的他正在桌子上用最廉價的紙筆寫着字,這是以前他在九林村沒出事前,去顧家時顧父教他的。

他雖身子弱,但頭腦比起陳二壯聰明些,學的也不少。

後來逃難,條件艱苦,他寫字的事是後來一家子來了山城,陳二壯在府衙當差後買了些紙筆給他,他才繼續寫了起來。

而他此時寫的紙筆,是從客棧借來的。

陳三壯見陳二壯回來,擡起頭來向陳二壯打着招呼。

“二哥,你回來了。”

“嗯,今日再寫什麼。”

陳二壯腦袋湊了過去,看着紙上的字像是有蚯蚓在爬似的,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總之就是字認識他,他對字完全陌生。

“我在寫禮義仁智信~”

陳三壯笑了笑,随即目光黯淡下來:“是以前顧叔教我的。”

他以前總覺得,像顧叔那個身手高強、會讀書識字的人實在太厲害,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可就這麼厲害的人,為了護着家人和村民死在敵軍刀下,再也沒有活過來。

“顧叔教的自是有它一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