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壯在門外站了一會,歎了口氣回了自個家的房間。
自打陳母死後,陳父再難過也得維持好一家子的生計。
再加上一家人如今沒了房子,吃喝都在客棧,花銷都要錢,所以陳父每日都得外出做工。
陳二壯進了房間,裡頭隻有陳三壯一人。
九歲的他正在桌子上用最廉價的紙筆寫着字,這是以前他在九林村沒出事前,去顧家時顧父教他的。
他雖身子弱,但頭腦比起陳二壯聰明些,學的也不少。
後來逃難,條件艱苦,他寫字的事是後來一家子來了山城,陳二壯在府衙當差後買了些紙筆給他,他才繼續寫了起來。
而他此時寫的紙筆,是從客棧借來的。
陳三壯見陳二壯回來,擡起頭來向陳二壯打着招呼。
“二哥,你回來了。”
“嗯,今日再寫什麼。”
陳二壯腦袋湊了過去,看着紙上的字像是有蚯蚓在爬似的,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總之就是字認識他,他對字完全陌生。
“我在寫禮義仁智信~”
陳三壯笑了笑,随即目光黯淡下來:“是以前顧叔教我的。”
他以前總覺得,像顧叔那個身手高強、會讀書識字的人實在太厲害,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可就這麼厲害的人,為了護着家人和村民死在敵軍刀下,再也沒有活過來。
“顧叔教的自是有它一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