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看着不過兩日就清減不少的趙曼姝，一臉心疼。
為她舀上精米飯後，又在她的碗裡夾了不少菜，直至堆成一座小山似的才作罷。
趙曼姝看着眼前的飯菜卻沒有什麼胃口，她嘴唇微動。
“娘，我吃不下！”
趙夫人溫柔開口：“吃吧，如今還不知趙家以後是何光景呢，能吃一頓是一頓。”
“嗯。”
趙曼姝輕聲應下，拿起銀筷埋頭吃了起來。
趙夫人今晚一改平時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邊吃邊同趙曼姝說起話來，說的大多是趙曼姝的事，從小說到大一點一滴一樁一件都記得很清楚，仿佛那些時光從未遠去。
也像是要把以後的話要在今晚說完，往後再沒有機會說一樣。
趙曼姝察覺到趙夫人的異樣，擡頭看她，“娘，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
趙夫人搖頭一笑，“哪裡呢，娘就是覺得，從小被爹娘捧在手心裡的你，轉眼就這麼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仿佛小時候的景象還在昨日一樣。”
時日走得太快了，快到讓她連握住都沒有機會！
“是爹娘照顧得好。”趙曼姝聞言心生觸動，她乖巧一笑：“這些年來，你和爹辛苦了。”
“不辛苦，為了你什麼事都值得。”
趙夫人笑了笑，端起旁邊兩杯果子酒，一杯給了趙曼姝。
“咱們娘倆許久沒喝過果子酒了，這是我讓成媽買回來的葡萄果酒，你嘗嘗。”
趙曼姝“嗯”了一聲，接過那杯果子酒，和趙夫人碰了碰，随即一應而盡。
看着她喝下果子酒，趙夫人隐去眼底的淚，也跟着一應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