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謙正在做布陣圖。
“我們這樣的人,一輩子都生活在爾虞我詐的戰争之中,我們認為這些是正常的,但是小兔子的父母是十分恩愛的,她很難理解。”
白鏡星有些着急上火。
“可是我不能不告訴她實話,萬一我父母算計她,她把我的父母當成好人怎麼辦?”
蒼雲謙歎了一口氣,失明的眼睛裡沒有焦點。
“我和小契主之間也有一道鴻溝,在那一場大戰中我的父母全都死了,我立志要手刃仇敵,為父母報仇,但是上一次,我所有的兄弟都死了,隻有我活了下來。”
“我很愛小契主,但是我身上還背着沉甸甸的責任。”
“我的生命從來都不屬于我自己,屬于軍隊,屬于責任,屬于我需要完成的每一個誓言!”
此生已許國,再難許卿。
隻有等到報了仇,把蟲族徹底的阻擋在星球之外,蒼雲謙才可以毫無負擔的好好去愛姜軟軟。
所以從本質上,他總覺得自己不能給姜軟軟全心全意的愛,不能滿足她所有的需要,就不願意和姜軟軟發生深度進化。
如果留下一個孩子,他又在她的心裡深深的紮根,他死在了戰場上,那以後無盡的時光她要如何度過?
他愛她,就一定要為她多考慮。
蛇很嫌棄。
“說這麼多,你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問了你也是白問。”
蒼雲謙挑了挑眉。
“所以你問錯了人,你可以考慮去問問塗山慕卿。”
蛇直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