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背對窗外的夜景。
燈光在她身後暈開一圈柔和的光暈，像是一幅畫。
她微微側頭，長發滑落肩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柏川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忽地皺起眉，像是發現了什麼。
“轉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命令。
顧清吟挑眉：“這麼急？”
柏川之沒理她的調侃，目光變得銳利。
他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掀起她的襯衫袖子。
緊接着，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纖細的手臂上布滿了交錯的鞭痕，紅腫未消。
傷口觸目驚心，紗布滲出血來。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隐隐的怒意，手指停在她的手臂旁，像是怕觸碰到她的傷口。
顧清吟抽回手臂，語氣輕描淡寫：“一點小傷，沒事。”
柏川之目光在她身上掃過，語氣冷了幾分，帶着不容置疑的強勢。
“是誰？”
顧清吟的目光與他交彙，輕輕拉下袖子，掩住傷口，語氣平靜：“顧家，家法。”
柏川之眉頭皺起，碧藍色的眼眸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地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扔給她：“穿上。”
顧清吟一愣，接過外套：“憐香惜玉？”
“少廢話。”
柏川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聲音卻帶着些許溫柔，“你這副樣子，我還沒禽獸到那種地步。”
顧清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聲，眼中閃過一絲戲谑的光芒。
她披上外套，動作緩慢，像是怕牽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