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一噎,俊臉冷冷盯着宋念華,腦中想的卻是之前,宋念華約他看電影時的乖頂柔美模樣,那像現在,犀利又毒舌。
“宋廠長。”他咬牙叫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什麼事?”
“是這樣的,趙教授之前在研究所時,是化學物理雙料博士,水平非常高,他知道咱們開魚塘,也想出一份力。”
“你看,魚塘辦起來後,能不能讓他偶爾來看看,幫着指導一下?”
他有些忐忑的問。
宋念華眯眼打量他片刻,“這是你的主意,還是趙教授的想法?”
“是我的。”霍斯年垂頭。
“霍斯年,我勸你保持清醒,别沖動。”宋念華皺眉。
宋念華沒穿之前,也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對于趙教授這樣的人,心裡是存着尊重的。
但是,在這個特殊年代,趙教授的身份太敏感,輕易碰不得。
“我很清醒。”霍斯年低聲,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着緊,手背上青筋都爆起來了,“趙教授又病了,高燒一直不退,他身體太虛弱,每天還得強撐着下地幹活。”
“我怕他”
“不用給他工錢,連糧食都不用,隻要偶爾借這個名義,把他叫到魚塘,讓他能休息半天,哪怕幾個小時也行。”
他聲音帶着幾分哀求。
高傲不羁的京圈大少,此刻,隻能低下高貴的頭,向一個曾經看不上眼兒的小姑娘求助。
他太讨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