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個村民，從自家搬來個小凳子當桌子，自己則蹲在地上，霍志剛出題，他們低頭作答。
兩場考試，考了整整一個上午才考完，村民們答完卷上山看魚塘去了。
宋念華和霍斯年叔侄就在脫殼廠的小辦公室裡，開始‘批卷兒’。
看着眼前滿遍‘雞爪子’似的字，霍斯年眉頭擰成一條直線。
“這也太難看了，一群二十多歲的人，一筆字寫的連幼兒園的小孩子都不如。”
宋念華抽過‘卷子’看了看，“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嘛！”
“大哥，你以為他們都跟你一樣，八歲上學，一路小學，初中，高中的讀下來，這二十五個人中，學曆最好的是宋金福，他爺爺是村長，家庭條件好一些，把他供到小學五年級。”
“其餘的，都是上到二、三年級，運動就開始了，糧食收不上來了，人連飯都吃不飽，哪還有心思讀書。”
“能認識幾個字，就不錯了，對他們别要求那麼高，霍大少爺。”
霍斯年：“”
為什麼每次跟宋念華說話，到最後，他不是被‘說服’，就是被‘教訓’。
從沒跑出過這兩種結果。
是玄學嘛！
宋念華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宋金福。
這個宋念華記得，就是剛到魚塘那天，她介紹完霍志剛後，第一個上前叫他‘師傅’的那個人。
事後，她也好幾次看到，宋金福殷勤跟在霍志剛身邊跑前跑後。
宋念華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