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勇是個‘地痞青年’,是‘街溜子’,但在這個年代,能當‘街溜子’當的風生水起的,性格裡就有油滑,機靈,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宋念華把他‘借調’到公社,人家真的就在非常短暫的,接送公社領導們的間隙,把所有他遇見的,能接觸到的領導的喜惡、愛好、習性,還有家庭情況摸的清清楚楚
領導家裡面豬下崽的日子,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這,他不受重用,誰受重用?
“是金子,總要發光的!”
宋二勇在公社混的風生水起,眼看要混到編制,走向仕途了,宋念華當然不能把人家叫回來。
“斷人仕途,如殺人父母”
她隻能用心調教宋福金,幸好,這人也是個機靈的,也念過兩年書,十分有上進心,又肯吃苦,慢慢的,倒也有了幾分樣子。
他和女知青,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也能幫宋念華減輕一些負擔。
空出精力來,她又開始把精力,放在脫殼廠和機耕隊上。
這兩個廠子及時投入,及時産出,看到的都是現錢兒,魚塘的魚苗需要生長時間。
她隻能‘二施一’。
于是,宋念華嘴裡說着‘累累累,要受不了了’,實際行動卻是全情投入,精神無比。
天天早出晚歸,披星戴月。
直到這一天,她晚上加完了班,準備回去休息時
宋家屯的村路盡頭,迎面走過來一個黑影,直愣愣的奔着她走過來。
眼下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天半黑不黑,太陽被烏雲遮住,月亮隐隐出了個影兒。
鄉村的小路兩旁,樹木成蔭,微風一吹,樹葉柳條‘嘩嘩’作響。
往日走着,是很有些‘田園牧歌’的意境。
但眼下突然冒出個人來,又不聲不響,直奔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