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根媳婦回過神,嘴裡哭嚎着,“哎呀媽呀,這是幹啥呀?俺家傳根是支書啊,你們咋敢這麼對他?”
“松開我家寶來。”
她去撕打宋二勇。
宋老太太和孫春梅一起扯她。
尤其是孫春梅,那是‘頂天立地’的悍婦,揪着宋傳根媳婦的頭發就不松手,給她扯的原地直轉圈。
邊打還邊罵,“不要臉的東西,你們這些下三濫,什麼支書?給我們家念華下野藥,是下作法子害她。”
“那賣野藥的我們都抓住了!”
“你還有啥可抱屈的?”
孫春梅一邊毆打宋傳根媳婦,一邊去踢宋家父子。
那兩個被捆倒在地,也沒法反抗,被踢的鼻口流血。
宋寶來牙都掉了。
“啥?你胡說啥?啥野藥?啥害人?你别血口噴人,我們就是請念華來吃席的,咋變成害人了!”
宋傳根媳婦慌了,連聲否認。
但臉上的心虛,卻是誰都能看出來。
“哼,你們憋的啥壞心思,自己心裡清楚!”宋老頭兒冷笑,高聲道:“抓他們上派出所,讓他們吃槍子!”
“别别别,哥,有話好好說!”宋傳根含糊着求饒。
吐出嘴裡的血,掙紮着想起身。
“老六,有話好好說,這到底咋回事兒?”一旁,宗老裡面輩分最大,年過八十的三太爺,拄着拐棍出來,沉着張老臉問,“都是自家人,一個屯子的。”
“傳根是村支書,是咱村的臉面,出啥事也不能讓外人看熱鬧?”
三太爺瞅了一眼霍斯年這個知青,明顯不滿,“上啥派出所啊?”
“咋不能去呢?三爺,你不知道,自從我們家念華回來,幫咱們村裡幹了多少好事?咱能不費事,在家門口就加工上米面,還能有人進工廠當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