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許明珊差點被噎死,“我要給爸媽打電話,說你騙我們,你根本沒管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訴他們。”
“切,你是三歲小孩啊,生活不能自理啊!有點事兒就跟爸媽告狀。”宋念華嗤笑道:“你想去告就去告,随便。”
“許保國夫妻倆兒慣着你,願意讓你‘禍禍兒’,那是他們賤兒,你想當老師‘禍禍兒’村裡人,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勸你識趣點,别沒事給我找事兒,不然,回頭我就把你扔村頭廁所去,讓你天天掃廁所。”
說完,她看都沒看許明珊一眼,邁步走了。
“宋~念~華~”許明珊氣的渾身直哆嗦,失聲大吼。
宋念華背對着她揮揮手,‘潇灑’離去。
許明珊看着她的背影,宋念華根本不甩她,她以為的‘殺手锏’許保國夫妻倆,對宋念華也不管用了。
想起這幾個月,她在宋家屯的日子,再想想以後,或許一輩子都要繼續過這種日子。
許明珊感覺,自己像被扔在‘河畔上的魚兒’,再怎麼掙紮也回不去‘河裡’了,隻能在岸上‘等死’。
她整個人徹底崩潰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突然
“哭有什麼用?想要,就自己去搶啊?”
一個尖銳女聲在她耳邊兒響起。
許明珊茫然擡頭,擡手用袖子抹了把眼淚,看清眼前的女孩兒,“趙玉竹,你怎麼在這兒?”
她訝聲。
趙玉竹是跟她同屋的女知青,當知青好幾年了,卻是知青裡的‘特例’!
聽别的知青們說,趙玉竹的爸爸是縣财經委的主任,非常寵愛她,知道下鄉當知青不能改變,就找關系,讓趙玉竹頂着插隊的名頭讓她下到宋家屯,又把她安排到公社做了記分員,不用風吹日曬的種地。
許明珊聽到這事兒時,羨慕死了,心裡不止一次抱怨許保國夫妻倆,不像趙玉竹爸爸似的,為了讓女兒少受苦,費盡心力。
“好啊,你偷聽我們說話?你想幹什麼啊?”
她憤然質問着。
趙玉竹卻沒回她的話,反而一臉興緻的問:“我聽說,你和宋念華從小就被抱錯了,她親爸媽都是村裡人,她占了你的位置,在城裡享了十八年的福。”
“而你,本來是城裡人,卻在村裡當了十八歲的‘小可憐兒’。”
“宋念華都這麼對你了,你還去求她,你這個慫包,一點骨氣都沒有?”
“要是我啊,宋念華搶了你爸媽,搶了你的身份和好日子,我早就狠狠修理她的一通了,還能容她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兒。”
趙玉竹咬牙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