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打得他偏過頭去。
“你給我閉嘴!”
“我早就去醫院問過了,月份正好對上你去京市那趟!為了個狐狸精,你連自己的種都不認了?”
陸廷州捂着臉,一臉錯愕。
他還不知道,醫院早就被我打點好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全是看我的意思。
陸廷州被陸父那一巴掌打懵了,半天沒回過神。
等他反應過來想争辯,陸父已經氣得發抖,指着門口吼,
“滾!現在就給我滾去西北分公司!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回海城一步!”
陸母在一旁歎氣,遞給他一張卡,
“以後你的工資就打到這張卡上,五千塊。”
“别想着耍花樣,你名下所有副卡都停了,公司賬戶也凍結了。”
陸廷州攥着那張薄薄的銀行卡,臉色青白交加。
大概是從沒見過這麼點錢,捏在手裡像燙山芋。
“你們瘋了?為了這個女人和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你們要斷我的路?”
轉頭又瞪着我,“蘇朝朝,你給我等着!”
我沒理他。
倒是沈薇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故作豪爽地跳起來攬住他的肩膀,
“陸廷州,不就是去西北嗎?多大點事兒!我跟你去,咱們倆在哪兒不能過?”
陸廷州看着她,眼神瞬間軟下來,伸手把人摟進懷裡,
“對,有你我在哪都可以。真愛哪需要錢?有情飲水飽。”
說這話時,男人下巴揚得老高,像隻鬥敗了卻不肯認輸的公雞。
兩人收拾東西走的那天,我正好在局裡加班。
同事從窗口探出頭,啧啧稱奇,
“蘇隊,那不是陸總和他小女友嗎?怎麼坐個破大衆?”
我擡頭望去,陸廷州正笨拙地往後備箱塞行李箱。
沈薇站在一旁,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顯然對那輛半舊的轎車很不滿意。
上了車沈薇還在朝陸廷州發脾氣,嘴巴動得飛快,隔着老遠都能看出不耐煩。
陸廷州卻湊過去哄,臉上帶着幾分讨好的笑。
我收回目光,繼續看卷宗。
從那天起,我沒再刻意打聽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