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刺骨,我站在荒涼的郊區公路邊,手機隻剩5的電量。
咬牙撥了局裡的電話,可還沒接通,屏幕就黑了。
我拖着沉重的雙腿走了很久,眼前一陣陣發黑。
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路邊。
再醒來時,消毒水的氣味鑽進鼻腔。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上紮着點滴。
醫生走過來,神色複雜,“醒了?”
“你流産了,胎相本來就不穩,又走了那麼久的路……”
流産?
我怔住,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平坦的小腹。
原來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他甚至沒來得及讓我知道他的存在,就永遠離開了。
醫生歎了口氣,“好好休息吧。”
病房門關上,我摸出手機充上電。
剛開機,新聞推送就跳了出來,
【海城首富陸廷州深夜調動全城頂尖外科醫生,隻為小女友手指劃傷!】
配圖是陸廷州摟着沈薇,滿臉心疼。
而沈薇舉着的手指上,那道幾乎看不清的傷痕被特寫放大。
千瘡百孔的心再一次被貫穿。
他紅香軟玉在懷的時候,我正躺在路邊失去我們的孩子……
拔掉針頭,我如遊魂般踉跄着走出病房,卻在走廊拐角迎面撞上了陸廷州和沈薇。
陸廷州眉頭瞬間擰成疙瘩,眼裡的嫌惡毫不掩飾,
“蘇朝朝,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追到醫院來裝病?你不是總自诩大家閨秀嗎,怎麼也學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争風吃醋?”
盯着他,我聲音發顫,“我流産了。”
沈薇猛地睜大眼睛,一把拽住陸廷州的胳膊。
“陸廷州!你不是跟我說,早就不碰她了嗎?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你騙我!我要和你分手!”
陸廷州臉色一慌,急忙抱住她又親又哄,
“你别聽她胡說!我跟她一個月頂多見一次,每次就吃頓飯,連手都沒碰過!”
“小祖宗,我哪次去之前不是快被你榨幹,哪還有力氣給别人?”
哄完沈薇,他轉頭瞪我,語氣變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