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電話那端終于傳來熟悉的聲線，帶着一絲意外的詢問。
“怎麼這個點打來，你已經回國了嗎？”。
林墨白輕輕應了一聲，随即切入正題，語氣中帶着一絲凝重。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林九九最近有些不同？”
聞言，電話彼端的林璟琛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随後，一陣細微的聲響傳來，那是他輕聲吩咐其他人退下的聲音。
林墨白心中一動，意識到接下來的對話不适合有旁人在場。
原先模糊不清的猜想，此刻正緩緩凝聚成形。
“你見到九九了？
“什麼時候？”林璟琛輕聲詢問，語氣中帶着幾分探究。
九九？
林墨白心中掠過一絲訝異。
這個稱呼，也隻有林九九剛回到林家的時候，他們這麼叫過。
然而，随着她本性逐漸顯露，一樁樁令人寒心的事接踵而至。
他們對這位失而複得的妹妹的情感，也漸漸淡去，甚至轉為疏遠。
大哥再度以那稱謂呼喚她，不禁讓他心中震驚，莫非自己遠在他鄉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墨白輕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我剛才和她碰過面，她竟對顧教授的學生出言不遜。”
“而那顧教授直接帶人找上門來向我告狀了。”
電話彼端，林璟琛的眉梢輕輕一挑，語調中帶着幾分好奇：“哦？之後呢？”
“她仍舊一貫作風，非但不作任何辯解，反而還一通胡攪蠻纏，說出些足以令人氣血翻湧的話來？”
他提到此事，語氣中難掩怒氣。
随後，将林九九那些指責自己的話語一一複述，言辭間滿是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