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接到了封老夫人最後通牒。
盡管内心深處充滿了萬般不願，但她知道，自己已别無選擇。
回到了封家，勉強的收拾起行李。
這些年，在封家的庇護下，她的生活起居，即便是和那些顯赫世家的千金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奢華而精緻。
她心中不餍足，渴求的邊界似乎總在無形中擴張。
此刻，兩位身着整潔制服的傭人靜靜伫立于一側，目光注視着她整理着行李，偶爾伸出援手。
“請問，奶奶休息了嗎？”
“我想在離開前，親自向她道别。”
白柔将每一件行李妥帖打包，臨行之際，決定再去向封老夫人道一聲别。
哪知，傭人輕輕搖頭，說道：“老夫人此刻正忙着款待貴客，恐怕不便打擾。”
白柔的唇瓣微微抿緊，似乎仍抱有一絲不願放棄的執念。
“那我可以等一等，等到老夫人方便時再見。”
“白小姐，老夫人有言在先，封家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
“你還是走吧。”傭人的臉色略顯為難道。
那一刻，白柔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熄滅了。
緩緩轉身，目光中滿是不舍，看着住了多年的房間。
透過窗戶，恰好可以看到對面封厲寒的房間。
那是她當年精心擇定的位置，隻為能偶爾借由這扇窗。
如同隐秘的旁觀者，默默捕捉他生活的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