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緊繃，聲音裡夾雜着一絲的僵硬：“看夠了麼？”
她仿佛被驚雷擊中，猛地向後彈躍。
卻因水面浮力和滑石的光溜作用下，以一種踉跄的後坐姿态跌入水中。
那水池本不深，卻在此刻成了無形的牢籠，無處尋得穩固的支撐。
讓她在水中起伏不定，連連嗆水，無助而掙紮。
封厲寒面色微變，不暇思索，縱身躍入池中，大手一伸，将她撈起。
“咳咳——”
林九九雙手緊緊纏繞在他的脖頸，猶如溺水之人終于觸及生命的浮木。
卻也因此沖擊，重心不穩，兩人一同坐入了水中。
水花迸濺，兩人的身影在水中交錯，最終定格為一幅男下女上的奇異畫面。
林九九還未察覺到什麼，喘息間帶着一絲未定的慌亂。
封厲寒适時地調整了姿勢，一隻強健的手臂環繞住她的腰肢。
另一隻手則潛入水中，穩穩捉住她輕擺的足踝，維持着兩人間的平衡。
接着，聲音帶着一絲擔憂：“有沒有被水嗆到？”
林九九依舊喘息未定，濕漉漉的發絲緊貼臉頰，宛如晨露微沾的荷花。
平添了幾分不加雕飾的清麗，前提是忽略她此刻略顯狼狽的質問。
“你這是在做什麼？”
“突然間出聲，吓了我一跳。”
林九九跨坐在他身上，兩人的姿态親昵得近乎撩人。
小臉覆着一層薄怒的绯紅，雙眸圓睜，兇巴巴地瞪視着他。
封厲寒的眼角輕輕上揚，嘴角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笑意。
“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