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頭一回，将話挑得如此直白。
白柔的眼底迅速掠過一抹慌亂，卻仍強撐着不甘，追問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封厲寒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着她，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探究與審視。
緩緩開口：“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當初張媽和她女兒為什麼會從封家離開，需要我說出原因嗎？”
此話一出，白柔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唇微啟，數次欲言又止，最終隻化作了喉嚨裡細碎的喘息聲。
封厲寒沒有再多說一句，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她壓低嗓音的一聲輕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林九九？”
封厲寒眼簾微垂，片刻的靜默後。
終于，以一種近乎冷漠的平淡回應道：“這是我的私事。”
雪花愈發密集，紛紛揚揚，将世界裝扮成一片潔白。
白柔身形僵直，宛如一尊被時間遺忘的雕塑，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翻湧起那些被塵封已久的記憶碎片。
那是關于封厲寒提到的張媽的女兒。
那時，白震寬還未踏入她的世界，封厲寒遠在海外。
封家之中，唯餘她和張媽的女兒年歲相當。
張媽，在封家默默奉獻超過二十載的保姆，雖身份平凡，卻因封家的聲望，在外也頗受敬重。
況且，她那才情出衆的女兒，更是深得老夫人的寵愛。
正因如此，随着時間的推移，在老夫人無盡的偏愛之下，白柔心中竟生出了嫉妒的藤蔓。
開始覺得，正是她的存在，奪走了本應屬于自己的那份關注與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