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歲月更疊，眼前的人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辨出。
“你，竟然沒死。”火哥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置信。
不僅讓江添側目，就連林九九自己心中也掠過一抹驚愕。
看來，此人确實跟她認識。
那麼，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是曾經穿梭于各個小世界，執行任務時的自己？
還是那個原本的她？
“你認識我？”林九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道。
似乎是“她還活着”的事實擊中了火哥，讓他的思緒刹那間陷入了混沌。
他下意識地摘下那隻假手，牙關緊咬，“老子這隻手，就是你害的！”
“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認出你。”
林九九的尾音輕輕上揚，帶着一絲玩味：“哦”
“原來如此。”
話音落下，火哥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猛然間清醒過來。
連忙後退幾步，眼神變得銳利如刀，将林九九從頭到腳細細審視了一番。
“不對你不是她。”
“那場爆炸如此慘烈，沒有任何人能夠生還，你不可能是她。”
火哥喃喃自語，聲音低沉。
轉瞬之間，面容扭曲，“偏偏你，擁有一雙與她如出一轍的眼睛。”
“殺了她。”
沒人知道，那個奪去他一隻手臂的人，在他心裡留下多麼刻骨的陰影。
即便她已離世多年，那份刻骨銘心的恐懼，仍如影子般緊緊尾随其後，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