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衆多的旁系子孫中,許嘉城是他最偏愛的一個。
然而,正是這位寄予厚望的孫子,卻犯下了讓他難以容忍的大錯。
這些年,許老爺漸漸淡出了對他的關切,任由他在自行沉浮。
許嘉城也算争氣,成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高校老師,唯一繼承了許老爺子那份未竟的志向。
許老爺子是個讀書人,雖在自己的時代未曾掀起波瀾壯闊。
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信念,卻如同烙印般深刻于心。
這份執着,讓他至今對那些滿身銅臭的商賈之輩仍抱持着一絲的輕蔑。
這裡面,自然也包括了嫁進林家的許卿如。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老爺子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力度,每一個字都帶着不可抗拒的重量。
許嘉城咬着下唇,眼簾緩緩垂下,終是無奈開口。
“顧玲與詩予,在商場與他人發生了争執。”
“這成何體統!”許老爺子的怒喝在廳堂回響,震得人心神一凜。
“你如今,竟是連家室也約束不住了嗎?”
“她當年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至今仍舊在外頭不知道收斂。”
“難道真要把許家的臉都丢盡了,才滿意嗎?”
許嘉城低垂着腦袋,靜默地承受着許老爺子的厲聲斥責,一語不發。
待到老人家怒氣稍歇,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外公請放心,這事我一定會處理好。”
“若處理不好,評級定崗的事休要再提,我許家可丢不起這臉。”許老爺子面色陰沉。
說完,拄着拐杖,身形蹒跚地離開。
待他背影消失後。
許嘉城才直起身子,微微彎腰,拍打着膝蓋上的灰塵。